聒噪…
哭嚎声…
昏暗的地下室,诡异的烛火跳动着,随声看去,破烂的床垫上躺着尖叫的人,胸腔的大口喷涌着血液…
我左手捧着血腥的脏器,右手紧握染血的解剖刀。
是啊,我干着这种恶心的买卖…不过,是以前了。
从噩梦中醒来,脸上的肌肉僵硬冰冷。起身惊起屋檐上的白鸽。
拉开窗帘,窗外的阳光不带温暖却耀眼,该死玩意儿。
目光转到镜子上,还是那个恶心的自己,黑发黑瞳平凡至极,右嘴角的伤痕大概是在人群中找出我的唯一途径。
走到水池前将脸浸入水池,感受水泡轻轻托起我的脸…
回温了不少,抬起头,水顺着我的脸颊滑到下巴,前额的几缕发丝被水沾住从而下垂到我的眼前。
将额头的头发往两鬓捋。退后几步,颓废地倒在床上,感受阳光蒸发脸上的水珠…
咚咚咚…“太晚了,起床起的太晚了!”
唉,她又来了。“别敲门了,吵死了!”我打开房门,她的面容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——灰色的眼痛,蓝色的眼影,朱砂般鲜红的嘴唇,天蓝色的长发还是那么随意的披散。这就是我的师妹,戴蒙。
她长得到还不错,就是性格太恶劣。扫视我一会儿,用看垃圾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后走开了…我好像还穿着睡衣来着…
在我穿衣服时候自我介绍一下,我,迪利·肖,25岁,光枢人,有人格分裂,这个世界的原住民,有主动技能,现在在一个教堂工作…
走过回廊,绕下楼梯,走到教堂的大厅中。乞丐与信徒人来人往,屋顶的五彩玻璃遮住阳光…这里就是我居住的地方,一个教堂。
很常见的教堂却又格格不入,它坐落在这个封建的王朝内,尽职的履行他的工作。
“肖…哦不,迪利,你来了。”
说话的人是这个教堂的教主,他身着纯白礼服,怀中抱着手工誊写的圣经,淡紫色的头发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印象,只不过他的红眼瞳和手上的黑羽饰品太违和了。
话说他又差点把我和肖认错了,人格分裂就是这点不好。
点头示意我已经准备好开始今天的工作了。
教主拍拍我的肩膀,耳语道:“叫上夏祭与布洛,今天有特殊安排。”
无需多言,鞠躬着后退,转而跻身人流之中。
顺着人流,看见了熟悉的建筑,我们教堂的餐厅。进入餐厅,里面不出意外的人多,只能归咎于当地流浪者太多了。
百般无赖地等待那个人,更应该说那个孩子。
他会用他碎裂了指甲的脚灵巧地穿梭在人群中,他的短发黑白混杂,蓝瞳清澈…
当初我和教主在雪地里发现他的时候他可没有现在这么阳光。
这就是教主所说的布洛,我的师弟。同时他也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种族——蛮族。
“嘿!”
我的后背被拍了一下,转过头去,布洛在我背后开心地啃着苹果。
我还以微笑,随后对准他的脑门一弹。
布洛抱着头发着牢骚:“唔…师兄,早上起那么晚小心我到师姐那告状。”
我揉揉他的头:“已经被戴蒙那个家伙发现了,现在我要快点完成任务来弥补早上的懒惰哦。”
布洛点点头,俯低身子来倾听我的任务。
“去找你夏师姐吧,今天教主要我们集体开会。”
我说完就带着布洛起身离开了餐厅,往教堂深处走去…
周围的人越来越少,直到看见了那扇大门时只有我和布洛了,门上刻有几个大字“忏悔室”。
不雅地将门踹开;从墙上的经文到屋顶的灯火,震荡声响彻整个忏悔室。
忏悔室的里只有一个灰袍修女,修女明显是个光枢人,黑色的长发和眼睛。
此时她眼帘低垂,嘴唇微抿,挺直着背部,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的书籍。
这位书呆子就是那个夏祭,我们教堂的文职人员。
我敲打了一会儿大门,夏祭才缓过神来,发现了我和布洛。
“早上好啊,迪利、布洛。”
听她的语气,她早上就在这里看书了,名副其实的书呆子啊。
我倒是不会因为她无视我而生气,但是今天教主有令…
我伸手抓住夏祭的衣领,把她脱离了座位。
“诶诶?我错了,下次我不会看书看通宵的,别打乱我书的章页啊…”
扶额:“布洛,把你师姐的书收好,我们一起去教主那里报到。”切,明明是个文职人员,怎么这么重啊。
结果夏祭还是在走廊上看起了书,布洛不得不推着她走。
走廊的窗户正对着花园,那千篇一律的白蔷薇丛中不见戴蒙的身影,看样子她已经和教主在等我们了。
走过藏书阁,惊起阁楼上的乌鸦。
乌鸦在地板上平稳地降落,然后逐渐变红溶化,地板也溶化出一块空格,下面是老旧的石板台阶。
地下室里的灯光隐约可见,紧张地步入地下室,教主果然在桌前整理文件。
等等,那个是我看错了吗?那张崭新的纸张上画有一个大红叉,红叉下的…是光枢的国徽…
这就是混乱的开端,来自黑暗的躁动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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